说着又抬起衣袖掩面轻泣起来,“太后娘娘让我笼络摄政王,我一直安守本分。但摄政王躲我躲得厉害,在下实在找不到机会去给太后探消息。”

那人瞧着徐月见那一滴滴眼泪,安抚了几声。

徐月见边听边点头,心想这人真好糊弄。不料面前人说着说着忽然拿出一把沾血的长刀,就这么搁在桌面。

他虚伪的哭声戛然而止,袖子也放了下来,装作镇定道:“这位哥哥这是做什么。”

“徐公子似乎觉得杂家会吃你这套。实不相瞒,你也许能骗过摄政王,但骗不过杂家!”

呵,沈衔青也不会上当。

徐月见无声吐槽着,忽然听到杂家二字,下意识扫了下对面人的喉部,竟真的平坦白皙。

这是个阉人!

徐月见内心如何惊涛骇浪,面上也无惊无波,只抬袖擦拭眼角的泪痕。

那人讽笑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淡黄色的纸包,按住推到他的面前。

“这是无尽散,食之可昏迷三日,武功尽废。”

“这是何意?”徐月见盯着那个纸包,听着这些话心底微微发寒。

“太后娘娘需要派人深入北疆查看,有摄政王坐镇总归不大好。”那人把刀移上两分,对准徐月见的心口处,“太后知你胆小,便不让你杀人,派了个轻巧活计给你。”

“你既然如愿嫁给摄政王,总得报恩于太后。徐公子,不会这点活也拒绝吧?”

徐月见被锋利的刀光闪了下眼,心里暗叹这人可真会说话。

轻巧的活计,要真是这般轻巧还用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