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太医又凑近些,几乎趴在青石的耳边,用气声说,“王妃的高热现在最好的方法是用药酒擦拭降温,但是我出来急了些,忘记同王爷说这事,您看这......?”

余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是他想青石这般聪慧,定然是能听懂的。

“哦。”青石闻言没有讶然,他只是看了眼很是惊慌的太医,小声说,“不必焦急,王爷自小在北疆,这些擦拭之事他都知道。”

“啊?”这回轮到太医惊讶,但青石并没有给他解释,单单认真地点了下头,告诉他确实如此后,重新站了回去,没有管太医震惊的面色。

青石看着远处的隐藏在黑暗里的巨石,想到太医震惊的眼神,还有些想笑。北疆穷苦寒冷,因为地理位置偏僻,所以没有物产也不富饶,能自给自足都是了不起的存在。

冬日里的北疆更是冷到滴水成冰,寒风就像刀一样凛冽,割动着人的皮肤。人即便穿着厚衣裳,不到一会,包裹着衣服里的皮肤仍然会被冷到发痒。

又由于没有什么吃的,大家身体普遍不好,发热伤寒是常事,也因为此,擦药酒简直是家常便饭。

京都里的人大约不知道,看似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可帮着擦拭过不少人的身子。

思及与此,青石一点也不担心沈衔青的手法,反而担心起就徐公子那一身细嫩的皮肉,能不能受得起王爷的力气。

‘滴答’

沈衔青将手里的毛巾放在药酒里浸湿,自己则先走到床榻边,掀开盖在徐月见身上的被褥。

本就冷的徐月见乍一没了被子,顿时打了个抖,唇瓣又白了一分。

沈衔青没有含糊,扫了眼徐月见嫣红的脸颊,和被水润湿过的唇瓣,当即选择闭着眼把徐月见身上的衣服给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