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快速的步伐,徐月见扫了眼不在屋内的元芳,大抵猜出是谁。

不出他所料,门被大力推开,一个穿着玄色衣衫的男人走进来,后边跟着青石、元芳,还有两个背着医箱的太医。

沈衔青走得极快,他下意准备让开,却还没那人动作快。只见沈衔青穿过他的魂体,走到他的软塌边,伸手摸了下滚烫的额间,脸色极为难看。

徐月见站的近,可以清晰地看见玄色衣裳上晕开的神色水痕。沈衔青身上没有穿大氅,只挂着一件外衫,发丝微有些凌乱,可见来得匆忙。

“过来瞧瞧。”沈衔青冷淡的声音响起,他退到后边,让两位太医上前查看。

“是。”太医们瞥了眼沈衔青骇人的神色,对视一眼,纷纷低下脑袋走上前,搭脉诊断。

“王爷,少爷从外头回来说睡会,后又觉得躺在藤椅上冷,便自己挪到了床上。后面到了时间,奴才去喊少爷起来,这才发现不对劲。

奴才一摸吓一跳,才知道少爷发热了,这才来禀告王爷。”元芳跪在地上,看了眼紧闭双眼的少爷,交代了下之前的情况,眼眸里闪过几丝悔意。

早知道在少爷说第一声冷的时候,他就因为上前查看的。估摸着当时就不好了,明明八角笼就在旁边,身上也有被子,还是畏寒。

如果他查看及时,也许少爷就不会烧成这个模样。

沈衔青闻言,只是看了元芳一眼,并未开口。他坐在青石搬来的凳子上,手指用力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面上镇定得很,只有快速旋转的扳指,能透露几丝主人焦急的情绪。

大概一盏茶工夫,沈衔青顾念着这人是徐月见的贴身奴才,平日里也爱护有加。这人还病着,他要是拿这奴才开刀,怕是有这人醒了还要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