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见蹙着眉,浑身发着汗。两个人几乎相互贴住,汗液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掉,不一会就打湿了床铺的淡色床单。

也不用想这个尾部的床单,到底会泥泞成什么样子。

不小心按摩到痛处,徐月见嗯哼了声,忍不住缩紧身子。贝齿咬在下唇,印下一圈牙痕。

“沈衔青,轻点。”徐月见扣住沈衔青的手臂,混沌的脑袋里清醒了一刻,刺痛的感觉在下一瞬达到巅峰。

他本就不忍痛,所以格外疼些。

“好。”沈衔青很快应了下来,掉头一下一下地嘬着徐月见汗津津的脖颈,留下点点红痕。

徐月见粗喘着气,身子往后动了下。眼前的光影上下变幻,屋内的烛光在眼前一黑一亮,晃动起来格外奇怪。

有一瞬,徐月见觉得好像成了暴风雨中,没有桨的帆船。随着狂烈的风雨四处摇晃,掌管方向的帆布被吹得在原地转悠。

重而厚的雨点浇打在帆船上,又疼又觉得可以承受住更大的风雨。强大的海浪扑面而来,本就无法掌握方向的帆船此时被打得,上下晃动。

徐月见咬住唇瓣,意识逐渐迷糊。眼睫微微颤动,像是盛不住眼泪一般,朵大的眼泪直直地从眼角落下。

“沈衔青......”徐月见呜咽一声,整个人颤抖起来。眼泪滑落下来,打湿了本就湿润的鬓角。刚才还落在旁边的头发,现下又黏在脸上,与红扑扑的脸混在一起,可怜又能激起人的凌虐欲。

“我在。”沈衔青掐着徐月见的腰身,先是抚掉湿润的发丝,后低头亲吻掉他的泪珠,哑着声音说。

“你......你要对我好点。”徐月见的哭腔险些出来,他的手指抓住沈衔青的手臂,上头已然落下几道抓痕。脚趾尖绷得很直,轻轻地踢了下沈衔青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