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呼出口气,强压下狂跳动的心脏,僵硬地勾起唇角道:“我没事,只是做噩梦了。”

沈衔青抬手擦了下他额间的汗,没有理会他的话,直接转头道:“过来瞧瞧。”

后面低着脑袋的男人背着药箱走上前,半跪在脚踏上,将一方白帕子盖在他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徐月见见状,正要说什么,元芳忽然打了热水进来,放在旁边的架子上。看见他醒了,眼底露出担忧的神色,而后似乎又忌惮地看了眼沈衔青,默默地退回一边。

徐月见朝他身后看去,才发现整个府邸灯火通明。

“我没事,只是做了噩梦。”徐月见不想小题大做,他只是心里装着事罢了,并没有身体的问题。

“如何?”沈衔青眼神落在太医的身上,手指扣着玉扳指。神色寡淡,只有寝衣后漫起的冷汗,才透露出主人的不冷静和慌张。

太医感受着手底下的脉搏,未有一点迟疑,当即拱手禀告:“禀王爷,王妃身体并不大碍。只是白日多思,夜里便多梦。”

“微臣斗胆一问,王妃近日晚上,是否每每都容易惊醒或者一到子夜便不自觉转醒?”

还不等徐月见回答,沈衔青便先开口说话。

“是。”

徐月见讶然地看了眼沈衔青,他还以为自己装得很像呢,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识破了。亏他当时以为沈衔青睡着了,胆子十分大得拉过沈衔青的长发,编了好几条麻花辫呢。

一下被正主抓了个正着,还挺不好意思的。

徐月见摸了下鼻尖,心虚地低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