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见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指着上头满屏的赞誉之词,实在不知道从哪吐槽,最后颇为哽住地说:“他怎么能写这么长的马屁。”

“咳。”沈衔青听他这么说,眼里泛起笑意。在对方的恼怒眼神中,低头咳了声,道:“地方官难得做出些成就,自然先恭维一下,而后再谈政绩,最后铺垫出想晋升的意思。”

沈衔青拉着他的手指,轻轻划过一行行字迹,一路找到藏在锦绣花丛中的重要字句,“不过你也不必在意,考核才是重点。”

“哦。”徐月见看完,点点脑袋很快就将这个遗忘。他又不科举,也不混迹官场,最多到时候开家酒家,有沈衔青在,自然也不需要他去操心这些东西。

若是徐月见再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就会发现,他之前一直都觉得事情只有自己做才行,开始无意识地依赖于沈衔青。

徐月见回答完,忽然意识到,因着刚才沈衔青带着他一起去解读里面的话。他很自然地靠过去,如此就这么窝在沈衔青的怀里,脑袋正倚在对方的胸口。

他没敢去看沈衔青的目光,眼睛落在那折子上。上头还有沈衔青的余温,抚上的时候,好似这人在捉着他手。

静静等了好几个呼吸,徐月见觉得时间够了,这折子也不算是好看,便开口去问。而且他开始看折子,也不是为了了解上头的内容。

完全是由美色所诱惑。

“睡吗?”徐月见感受着后面的热度,伸手摸了下鼻尖,瞥了眼上头的人说。

“嗯。”沈衔青把册子丢到另一个篓子里,拿过木几上准备的毛巾擦拭了下,随着徐月见的力道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