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火盆和地暖在,他也觉得冷,古代的建筑再严丝合缝,也会有几屡残风从不知名的角落里,漂流进来。

现在让他下床是不可能的,所以这艰难的任务就靠沈衔青去了。

徐月见知道这热与冷的交叠时,最不好受,正打算瞧着沈衔青冻得哆嗦的样子。

谁知这人只撩开厚帘子,手指也不知怎么挥动一下,刚还晃动的火焰霎时就灭了。

徐·幸灾乐祸·月·得意·见:......

屋内的光线在烛灯一盏盏熄灭后,彻底暗下来。

帘子被放下来,外头的朦胧月色也被隔绝在外,真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要按照往常来说,徐月见是很喜欢这种状态的,但谁叫旁边还躺着一个人。

这就完全不一样了。

失去了眼睛的助力,其他的感受器官开始肆意发挥作用,一点也没顾及到他本人的一个状态。

徐月见平躺在床铺上,在静谧的空间中,他听到了沈衔青平缓的呼吸声,还有鼻尖嗅到的竹香气,以及被子里升腾起来的热意。

这些都是沈衔青带来的,也表明他的存在。

要说刚穿过来的时候,有人告诉他有一天,他要和沈衔青躺在一个被窝里,他的心跳声还会很剧烈,甚至在这种氛围下,出现了假性缺氧的情况。

徐月见一定会嗤之以鼻,觉得这人一定是疯了。他再不择手段地完成任务,也不会把自己心交出去。

可短短一年的相处,他好像在这种环境中,或多或少得成为了‘徐月见’,也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沈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