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只是想说,你的看不起,跟别人都不太一样。”

“很多男人都讨厌我,他们有的是嫉妒,嫉妒我的脸,嫉妒我得女人喜欢,有的是恨我不自尊自爱,觉得我给男人丢脸……”

“但是你不一样,你看起来,只是单纯的蔑视,和……可怜。”

叶清河自嘲地笑笑:“我在大多数人眼中,已经是这个世界过得最好的男人了,在这种地方生活的男人,怎么会那样坚定自信,又怎么会觉得我可怜。”

“如果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不用戴项圈吃药,跟女人一样可以从事重要工作的世界,那就说得通了。”

“现在已经够公平的了。”

吧台后的女酒保恰好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忍不住提醒:“A国新发布的平权书你看了吗,新的总统助理团有一半都是男人。”

“如果真的公平,他就应该说女人有几个,男人有几个,而不是对外界邀功:看,我们带男人玩,我们多平权。”

叶清河严肃起来:“安娜,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对方不在乎地耸耸肩,她大概是个同性恋,并没有如这个世界其他女人那般对叶清河趋之若鹜,还在坚持自己的论调:“你们男人就是不知足……”

叶清河直接打了回去,在这个酒吧并没有暴力禁令,舞池中央是摔跤手在互相纠缠,在外必须保持克制的女人和男人尽情发泄着基因中的暴力因子。

把酒保赶走,叶清河也没有了心情,拉着穆星出了酒吧。

外面下着大雪,路人不多,青年扯掉遮掩的口罩,牵住穆星的手:“你害怕的是不是这条街?我陪你再走一次吧。”

不知是不是受到酒吧里同性恋的思想,穆星深深地看着他,好像头一次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并不是他的世界的男人,而是“女人”。

一个心地善良,单纯美好的女人。

如果必须留在这个世界,他身为男人,有什么理由,必须跟这个世界里真正的男人结婚?这个世界,分明还存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