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见沈何肆跪下拜三拜扣三首,把香插在香炉上后起身,转身十分自然地搭上白奕秋的肩膀:“我们走吧,不过你累么?如果累我们便去找江老先生借助一天。”

“不累。”白奕秋拿开沈何肆的手,不想拖沓,不管沈何肆和江岳说了什么又会怎么样,肯定还是早些结束一切为好。

“那我们便走吧,江老先生有缘再见!”沈何肆喊了一声,哼着曲往前走。

江岳在树下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道:“二位慢走,祝一切顺利。”

回到马车上的沈何肆就好像打开了一种奇怪的开关,前一秒精神百倍,后一秒便困得坐在马车另一端靠在窗棂旁便睡着了。

白奕秋抬头,看到他苍白的脸,手还颤抖着。

“喂。”白奕秋叫了一声,见他没反应便推了推他,“你怎么了沈何肆?”

沈何肆睁开眼睛,他眼睛恢复清明:“我又睡着了?”

白奕秋收回手看着他揉了揉太阳穴:“嗯。”

“白暗卫,帮我装瓶药,难受。”沈何肆低着头,手抵在额头前,高高竖起的马尾丝丝缕缕垂到胸口前。

白奕秋拿出一陶罐药倒了小瓷瓶给他,沈何肆接过后动作麻利地喝了。

“咳咳。”沈何肆继续靠在窗棂旁道,“我小憩一会,等等便好。”

“高小弟,直接去嘉城!”

外面高济应了一声,马车的速度加快。

白奕秋突然想到沈何肆记的那些人,他觉得沈何肆转去嘉城多半和那些人有关,其中有一些他在京城听都没听过的,可能就是在嘉城。

只是他突然想到那封寄给永庆帝的信,会不会寄得早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