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

温淮猛地睁开双眼。

因为那种触感,好像是……水泡。

他惊恐万分,腰带却已经散了下来,梁越轻轻撩开他的衣袍,眉头愈蹙愈深。

“怎么了?”

梁越绑住他的双手,来不及解释,便匆匆翻身下床,鞋履都没穿,裹上外袍就朝外走:

“来人,召英国公入宫,立刻、马上!”

有福得令,脚底抹油般跑着吩咐下去。

“还有宇文源,也把他喊过来。”

温淮缓了缓神,垂眸看向自己的身体,皮肤上惊骇的脓疮疱疹密布,叫人头皮发麻。

这样子,与当日大长公主无疑。

“乖,不怕。”

梁越搂着他,依旧压制住他的手腕,拿一张冷帕子擦遍全身,还能稍稍缓解几分痛痒。

“不、不……你离我远一点,别贴着我,应该是母亲传染给我的,你别被染上了。”

“别动,淮淮,别乱动。”

梁越使出浑身解数哄着他:

“我皮糙肉厚的,没事。”

他眼睁睁看着怀里人的症状越来越严重,连漂亮的小脸都不成样子。

可梁越半分嫌弃都没有,小心翼翼地给他脸上的疮冷敷。

宇文源先赶了过来,望闻问切加上把脉,基本上认定了,和大长公主那时候的病别无二致。

“估计是病气潜伏在体内,突然爆发了,才这般来势汹汹。”

得到这个消息,梁越却是稍微松了口气,毕竟存在大长公主一个成功的先例,他心里还算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