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带松了。”
“替我绑啊,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怎么当人男朋友?”
旧巷子那么长,她听到当年的自己对着别人娇笑的声音。
她也看到巷子另一头的纪延,刚被纪叔从派出所带出来的纪延,在旧巷子的另一端,紧紧握起了拳头。
那次之后,她再也没见过他。
难怪多年之后狭路相逢,纪队长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
也难怪自己再怎么撩拨,纪某人都油盐不进。要不是得知她身边有危险,以纪某人那副硬脾气,估计这辈子都不想跟她有任何牵连吧?
还是太年轻了啊,年轻又愚蠢,非得用那么绝的方式将人逼走。如果是现在的自己……
不,现在的自己,绝无可能再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让纪延从自己身边离开。
一定。
睡梦中的女人微微笑,在冬日忘了开暖气的房间里,捂紧了被子。
有点冷了,大概是今早在高速上吹风时的那种冷。
初南回忆起许多过往,因为身体上的冷,她不想再回忆了,她想醒过来,可脑子偏偏还迟钝着,杂乱无章的画面在脑皮层里浮过,混乱间,突地,她听到了一把温和而宽厚的嗓音——
“还是三十九度,医生开的药没用啊,看来还是得用老法子。”
初南的心口重重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