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南:“行,去确认下律师都和钟宝珠说了什么。”
“好……等等!不是,小南姐你该不会是怀疑……”
“不是怀疑,是肯定。”初南挂上了电话。
余申已经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
“挺有意思的,不是吗?几个钱多得没处花的资本家,动动嘴皮子,设计一个没脑子的去雇一个杀人犯,两个肉中刺眼中钉就这么顺利地从世界上消失了,顺利之余,还劳架一票基层干活的为了这事熬上一夜又一夜。”
初南饶有兴味地点评着这出 “谍中谍案中案”,冷血得如同点评刚看完的某一场电影:“你们‘吴柯’的行事方式,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灵活呢。”
她态度愈冷静,语气愈轻慢,就愈是挑战到了余申那条敏感的神经:“不过我还挺好奇呢余先生,你现在对你们家老板,究竟是什么心态呢?毕竟虽说余先生看着风度翩翩,可这一生能让钟妍那样的女人在心尖藏上十年,也真是神明保佑、祖上积德了。”
一句话下,余申眼底无法克制地划过抹痛苦的神色。
这个儒雅的男人,在过往几十年的岁月里或许也曾经历过无数荒唐可怕的惊涛,可这世间难得的一点真心,一个女人从年轻时候便虔诚地将他揣在心尖上的那一点真心,或许再熬过下一个四十年,也难遇。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在钟钟出事后的那几天,自己曾满心混乱,总觉得这一切并不是巧合。
当时的他去查了钟钟生前的轨迹,查了网上的流言,他甚至把留有钟钟影像的东西全都搜集了过来,最终,在《深海迷情》的杀青宴直播中,看到了那女孩看向自己的眼。
那时酒宴正抵高潮,觥筹交错间,她手执着酒杯,往前走。
而他正好在前头和熟识的工作人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