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嘴角上扬,可凤眸中的光影是破碎的。
严庚书想到那时候他嘲讽完“孤家寡人”的军师不懂情爱之后,军师沉默了许久。
严庚书颠着怀里的孩子,还在百忙之中抽空瞅了他一眼:“我话说重了?”
军师面色很难看,不答反问:“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
严庚书动作微顿,好似没听到一般把终于止了啼哭的孩子放进摇篮里,随后撩开军帐,转头对军师道:“出来说话。”
两人甫一出帐,军师的责骂便扑头盖脸地砸了下来:“严庚书,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你听清楚了,她不喜欢你,她不喜欢你,她不喜欢你!!!”
当上摄政王的严庚书何曾被人如此说过,当即上前一步攥着军师的衣领,用力得手背青筋都暴起,眼神冷冽地盯着军师不语。
和严庚书相处久了后,军师也知晓他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因此面对沉下脸色的严庚书,不仅不惧还将自己的脸送了上去,拔高声音道:“来啊,往这儿揍。你今儿个就算把我胡某在弟兄们面前揍死,有些话我还是要说!”
周遭巡逻的士兵见状,都看着对峙的两人,窃窃私语。
“军师居然和王呛起来了?”
“也对,军师的娘是被二皇子的手下奸/淫至死的,他向来不喜王公贵胄,而摄政王这些日子又......”
“俺如何都不理解,摄政王前些日子还和阿冉姑娘情谊相许,这阿冉姑娘才走了几日啊,他竟去讨好那华淑长公主了!”
“闭嘴!”军师这一声怒吼使他脖颈处的青筋都突出来了,也立刻使这群小兵缩了缩脑袋,退了几分不敢再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