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微愕,连忙拉着他的衣袖道:“许钰林,你再考虑.......”
她拉的是许钰林撑伞的那只手。
油纸伞极轻地晃了下,随后像是坠落的蝴蝶一般垂下,将两人的身影尽数挡在了那偌大的青伞之后。
李婧冉似有所觉地眼睫轻颤了下。
她听到许钰林在她耳畔冷静地对她说:“李婧冉,可没有哪个友人会对另一方做这种事。”
说罢,似松非松的冷香萦绕在她的鼻尖,他极淡的眸光她的鼻尖缓缓下滑。
于霏霏雪雾中,许钰林略低下头,微阖着眸吻了过来。
宴堂之上鼓瑟吹笙,殿内三十六案,案案奉玉樽。
在这缭绕的丝竹声中,李婧冉却略有些走神,银药唤了她好几声她才听到。
“啊,怎么了?是要去领福了吗?”李婧冉蓦得惊醒,看向银药时眸光还有些迷茫。
银药善意地笑笑,话语里微有揶揄:“殿下,你的心乱了啊。”
“现世神不拜过去神,皇亲血脉无须祭司大人庇佑的,您忘了吗?”
李婧冉闻言,顺着银药的话望向高台之上的裴宁辞。
许是今日乃上元节的缘故,他换下了那身似云般柔软飘逸的祭司白袍,身上穿着的白羽绣金长袍格外庄重,轻巧的羽毛无风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