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不再那么严丝合缝地贴合着,严庚书一言不发,从袖口拿出他们先前在不正经摊头那里买的麂皮手套,并未看李婧冉。
他只是当着李婧冉的面,慢条斯理地戴上了手套。
麂皮是浓郁的黑,略微有弹性,严庚书的手掌很大,李婧冉能清晰瞧见他那骨骼把麂皮撑大的模样。
麂皮手套紧紧绷在那双筋脉明显的双手,有种难以言喻的束缚感,像是不知何时就会把那只材质娇气的手套撑坏。
戴完手套后,严庚书手掌向上摊开,身后的飞烈营头领便殷切地双手奉上剑。
严庚书慵懒地提着剑,在手中掂量片刻,莞尔笑道:“阿冉倒是了解本王。”
男女之爱么?他先前不渴望,往后也不会任由自己坠落温柔乡。
完全扼杀这种可能,唯有一个方法——杀了她。
她既能乱他心扉,就注定了他容不下她的存在。
与其让自己潜在的软肋暴露在他人面前,不若在暴露前就先将她亲手扼杀。
这便是严庚书与旁人大相径庭之处,也是李婧冉估算错了的地方。
她不该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摩残忍奸臣的心思。
如今行差踏错,等待她的自是只有无尽深渊。
李婧冉自认倒霉,她咬着牙闭上眼,强行安慰着自己。
兴许她死后还能读档重来呢?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又兴许这荒谬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一场梦,她下一刻就能美滋滋地从现代家中HstensVividus手工定制的床垫上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