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了妻主,付出了身心,后来被她喜新厌旧地抛弃了是吧。”
严庚书这些日子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原本不想在她身上多费时间,但听到这里还是禁不住反驳了一句:“她不是喜新厌旧。”
她只是留不下来。
哪里是她抛弃他呢?
李婧冉明明和他们一样,都是被世界玩弄的可怜人。
婶子听到严庚书的话后,一脸的“你知我知”,提醒他道:“还是得保重自己啊。”
“我儿子......”婶子看着严庚书的神色多了几分哀伤,像是在透过他去看她那早逝的孩子,“他就是类似的事情,郁结在心啊。后来年纪轻轻就走了,叫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
李婧冉心中咯噔了一声。
画面再次一转,严庚书已早生华发,终于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某天趁着方尔南还没回家时去附近的医馆看了看。
结果那位婶子还真是一语成谶。
“公子如今郁结于心,切忌忧思过度,否则恐怕......命不久矣啊。”
医馆老者的话在严庚书耳畔回荡着,也让李婧冉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严庚书本就是个不愿多说的人,凡事都压在心底,如今来了楼兰后也无人可以倾诉。
在这种情况下,不闷出病才是奇迹,可惜上天并没有眷顾他。
所谓病因是你,从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浪漫,而是一种永远都无法痊愈的慢性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