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殿内铺着斑条虎纹地毯,薄薄一层遮着冰凉的地面,地毯上被石案四角压出深痕,石案之上正奉着一个虎头香炉,烟雾缭绕。
干净整洁的床角如今正凌乱散着几件衣衫,流苏四散将地上的蓬松裙摆压着陷进去了个凹痕,宛如深凹进的腰窝,弧度迷人。
裴宁辞单手将衣物扔下榻,暗色的内衫拢上了散落满地的衣物,朦胧的透色床幔也被拉下,仿佛能掩住所有的荒唐。
李婧冉只是笑着靠在枕间,青丝散在脸庞,有几缕落在她的唇角,被裴宁辞伸手挑开。
他俯身轻吻她的唇角,气息微潮,嗓音有些哑:“好。”
她说的每个字,他都自当满足。
李婧冉微仰了下脸,裴宁辞的吻便顺势落在她细腻的颈窝,温热潮湿,像是一种眷恋的亲昵。
唇渐渐往下,红痕遍布,李婧冉情不自禁地呼吸急促了些许,轻轻喘息一声。
湿亮的月色透过窗户纸撒入殿内,乌呈的晚夜总显得格外闷热,像是将人困在情/潮中半天喘不过气。
有种肌肤被不透气的保鲜膜紧紧包裹的感觉,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但所有嘶哑的叫声却被尽数吞咽进了唇齿间。
脖颈,锁骨,再往下,他照顾着她的每一处,逼得她都湿了眼眸,忍不住抓他的肩:“可以了。”
裴宁辞动作微顿,金眸依旧是那么圣洁,面色却潮红,贴着她的耳畔,极淡地笑了下:“不行。”
“你好像更欢迎我的佛珠?”
李婧冉听到裴宁辞居然还有脸提这件事,边喘边瞪他:“你能不能......要点脸。”
裴宁辞指尖探下,漫不经心的动作像是安抚又似是其他,让李婧冉无端想到在上元节当日被他从她发梢摘下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