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布娃娃,她想,这个词的确很适合用来形容如今这了无生气的裴宁辞。
而用不了多久,他应当就能学会怎么放软了身段,跪在她脚边,用最诱人的姿态引诱她的垂怜。
李婧冉只觉心中一阵畅快,可算是出了一口憋了许久的恶气,转身出了房门。
谁知甫一出房门,她便瞧见穿着婚服的明沉曦扬起手,快准狠地赏了许钰林一巴掌。
“啪”得一声清脆声响,在夜色中格外突兀。
许钰林被打得偏过头,墨发散在他如玉石般莹润的脸庞,李婧冉影绰间瞧见他的唇边都沾了血。
美貌又柔弱。
明沉曦轻嗤了声,随意地转了下手腕,口吻极轻蔑:“一届男宠,于邦交新婚之夜魅主,还妄图缠妻主在你的屋子过夜,你可知罪?”
李婧冉先是怔了片刻,随后只觉心中的火腾腾腾得升,狠狠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面前嚣张跋扈的驸马,只觉手掌都在发痒。
她上前几步,两人这才注意到了她。
李婧冉想把这个巴掌还回去,谁料手刚微扬,衣袖就被许钰林拉住了。
她侧眸,瞧见他的半边脸都有些微肿,却只垂眸和她碰了个眼色,轻轻摇了下头。
在两人的注视下,许钰林缓慢地撩起衣摆朝明沉曦跪了下来,微微垂首,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态度格外谦卑:“驸马恕罪。”
明沉曦随意扫了他一眼,只淡声道:“在外头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