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多疑,实在是这年头城里户口精贵,那可是吃公家粮的县城人,男方若没什么大缺陷,咋可能愿意找乡下的?

再说,她对二旺媳妇观感实在不咋地。

知道大嫂是为了自己好,陈桂兰便耐着性子将媒人说的条件转述了一遍,未了颇精明道:“我也不傻,往日我跟二旺媳妇关系一般,她突然来这么一遭多数是冲着大侄儿去的,外头不都在传大侄儿又升职了吗?”

当然,陈桂兰很清楚也因为大侄儿是独生子,若有亲妹妹,这好事儿可轮不上她家大妮儿。

胡秀与儿媳对视一眼:“不是不让你们把啸小子升职的事情传出去吗?”

陈桂兰连忙摆手:“可不是我们,大家伙儿也就那么一猜。”

“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霍啸升职这事公社那边应该也有不少人知道,传出去也正常。”蔺葶将猜测分析给婆婆听。

“对对对!”陈桂兰连连点头,她这一辈子谁也不怕,唯独怕大嫂,没办法,自己骨架子小,每次生产都是大嫂救的命。

尤其婆婆去的早,长了她近10岁的大嫂算的上半个婆婆,怵她几乎成了本能。

听了儿媳的解释,胡秀果然没再追究,又问:“啥时候相看?”

陈桂兰又喜道:“具体时间还没约,但我也不傻,跟二旺媳妇说把时间往后推一推,就想着请大侄儿找人给打听打听男方的情况,总不能媒人说啥就是啥吧?如果情况属实,就把相看安排在初三咋样?初二侄儿媳妇得回娘家,初四啸小子又得回部队了。”

“总算你没被冲昏头,有点当娘的样儿...行了,回头等啸小子回来,我就跟他说。”说着,又似想起什么,胡秀点了妯娌一句:“这事儿也别往外嚷嚷。”万一不成对大妮那丫头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