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谁都没跟谁说话,就这么睡下,早上夏芍睁眼,陈寄北已经去单位了。

看着锅里给她留着的早饭,夏芍气不打一处来,差点把锅边炼的油碰倒了。

然后她望着那一小坛油,突然想到了什么。

另一边老罗也早早起来了,一起来就鼓捣他以前记那些东西,看着上面虫蛀的痕迹皱眉说自家老伴儿:“你怎么放的?全让虫咬了,好多字根本就看不清。”

他这几天火气大,他老伴儿自顾自忙自己的,也没理他。

老罗研究半天一无所得,又想拿出夏芍给的饼干尝一口,结果一伸手,“我那包饼干呢?”

“昨天国强他妈抱着国强过来,我看他喜欢,给他吃了。”

国强是老罗家小孙子,今年五岁。老罗一听就急了,“你怎么能给他吃了?”

“我怎么就不能给他吃了?就许你吃,不许你孙子吃?”

都说隔辈亲,老罗老伴儿最委屈不得的就是这个孙子,闻言立即不高兴了。也是老罗没说清楚,他老伴儿给当普通饼干了,看到孙子喜欢就全喂给了孙子。

他老伴儿还说他:“你就是干这个的,猪肉吃不起,连个饼干也吃不起了?”

“猪肉能和这个比吗?”老罗瞪眼,“这个饼干可比猪肉稀罕多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顿,接着一言不发,飞快翻起了他那些笔记。

第二天老罗早早就迫不及待去上班了,没想到夏芍来得也很早,两人在路上碰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