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踢脚五分钱一个,她也买了几个,就放在院子的仓房里,准备年后放着玩。

男孩子过年最美的事就是买一挂小鞭了,附近已经有小孩把鞭炮拆开,很珍惜地一个一个在外面放。夏芍出门的时候还看到有人把鞭炮塞北在雪堆里,拿着线香正在点。

女孩子最美的则是能买一对新绸带绑头发。

商店里的绸带有粉的有红的,全都一寸半宽,一尺半长。比夏芍记忆里原主用来绑头发的毛线漂亮多了,只是也贵多了,两毛钱一对,有些人家根本不舍得给孩子买。

至少帮夏芍买鸡蛋那小姑娘肯定不舍得买,麻花辫上永远是光秃秃的皮筋。

头上的帽子也显然有些大了,不知道是戴了谁的,经常滑下来遮住视线,还得拿手去推。

夏芍看到她的时候,正有人指了她摊位后面一只小公鸡,问她怎么卖。

姑娘鼻子嘴巴全包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笑得礼貌,“那鸡有人要了。”

来人不信,“我大前天就看到你这鸡了,根本没人买。”

那姑娘还是说这鸡有人了,又问:“您要不要买点别的?我家的鸡蛋也很好。”

来人不太高兴,“不愿意卖拉倒。”一转身走了。

旁边的婶子就说她:“你这鸡到底给谁留的?能卖为什么不卖?万一跟你订鸡那人不买了呢?你不是白费这么大事,天天把鸡背下来?”

“不来我就明年再给她。”姑娘站起身,跺跺有些冻僵的脚,十分地固执。

夏芍就走过去和她打了个招呼,“好久没看到你摆摊了,你妈身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