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都无语了,“她都没吐,这已经是反应最轻的了。”

然而陈寄北神色依旧凝重,“她昨天晚上踢了十九次被子,每次我给她盖好,没两分钟她就又踢了。”

“是吗?”老大夫表情比他更凝重,“你看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现在天热了,被子盖不住?”

陈寄北:“……”

夏芍:“……”

夏芍跟老大夫再三道谢,赶在老大夫发飙前拉着陈寄北走了。

出门她狐疑地打量男人,“你怎么知道我踢了十九次被子?你晚上不睡啊?”

陈寄北微窒,错开她的视线去推自行车,“既然确定了,要不要跟表哥说一声?”

夏芍总觉得他在转移话题,可那张帅脸俊朗依旧,一点也看不出晚上没睡觉。她想了想,“这个不着急,给小侄女的桃核和木剑不是邮出去了吗?表哥收到了会打电话。”

夏芍一直都不是什么张扬性子,总觉得这点事没必要特地打一次电话,嚷嚷得天下皆知。

陈寄北也知道,“那家里呢?要不要给咱妈和万辉写封信?”现在他说起“咱妈”这个称呼,好像已经没那么艰难了,但还是顿了顿,“你要不要让咱妈过来照顾你?我不会。”

这个问题夏芍也想过,“我写封信试试吧。说不定我怀孕,她能愿意来东北。”

不过夏母那个性子,连出村赶集都不爱去,让她一个人出这么远的门来东北显然不可能。这信还得写给夏万辉,顺便捎点路费,让他把人送过来。

这么一想,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她都不用愁怎么劝夏母了。

看大夫耽误了点时间,陈寄北把夏芍送到单位的时候,上班铃已经响过了。

夏芍虽然每天早退,但那是因为活都干完了,早上可从没迟到过,众人不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