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弄错了,他根本就没那意思?”夏芍实在有些拿不准。

陈寄北什么都没说,也没再提打赌的事。没过几天,两人却在小市场碰到了何二立。

他也不是要买东西,就站在市场外往里看一眼。没看到人,就带着点失望走了;看到人那眼睛便会亮起来,可也只是看着,一句话都不上前跟人家说。

夏芍假装成偶遇,上去和他打了个招呼,“最近忙什么呢?”

“没忙啥,就上班呗。”何二立不是个擅长掩饰情绪的,眼睛立马四处瞟起来。

夏芍就假装不经意问起他:“你今年也二十三了,何婶儿没张罗给你找对象?”

以前说起这种话题,何二立要么直说自己不着急,要么插科打诨岔过去,这次却低着脑袋笑了下,“我这要啥没啥的,学个徒都没人愿意要,不是耽误人家姑娘吗?”

夏芍没再问,回去的路上却和陈寄北说:“二立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虽然还是怂,看着就没出息,但多少有了点责任感,知道自己混不好是在耽误人家姑娘。

这要是换个没责任心的,既然喜欢,那就得弄到手。管她跟了自己以后会不会吃苦,管他自己天天献殷勤,人家姑娘会不会觉得烦,会不会被影响名声。

陈寄北“嗯”了声,“他以前太安逸了。”

上面有父母,前面有大哥,大概从没有人告诉过他,他也该撑起一个家。

“也好,至少何叔何婶儿能放心了。”夏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