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东拉西扯,把夏芍送回家,连门都没敢进,推着何叔那辆老一八就跑了。
那样子活似身后有鬼在追,夏芍回头看了眼,进门的时候眉还蹙着。
江城的六月天其实还没那么热,陈寄北火力壮,早早就换了短袖,正在桌边刻桃核。
听到夏芍进来,他动作未停,只抬了一下眸,“回来了?”
“嗯。”夏芍走过去,发现小小的桃核已经被他把一部分掏空,做成了花篮的提手,“雕完了?”
“还得把这些磨平。”陈寄北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桃核的棱角上抚过。
拿起砂纸,他一边细细打磨一边问起何一立,“怎么没进来?”
“可能是怕我问吧。”夏芍实在没忍住,把今天的事和他说了,“你说一立是不是还干了什么?不然他那么心虚干嘛?还有那个小姑娘,就是你提醒她卖细参那个。”
夏芍对小姑娘的印象还不错,“看着也不像不讲理的人啊,怎么崴个脚,怨气那么大。”
被人把脚撞崴了,生气是肯定会生气的。但人家都大老远跑来道歉了,又是送药又是送东西,诚意十足,照理说不该这么不依不饶的,除非里面还有内情。
结果话说完,陈寄北只是靠在椅背上,撩眸看着她,一言未发。
夏芍有些纳闷,“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陈寄北淡淡抬眉,“就是看看你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忘带脑子了。”
这话都不是阴阳怪气,而是明着嘲讽了,夏芍忍不住踢他一脚,“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