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放完。

【盛舒蓁:你很难受?如坐针毡?】

【宿立新:我不明白。】

【盛舒蓁:是不明白,为什么拍一个中年寡妇毫无意义的三天日常?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杀人?你觉得这样的拍摄很戏剧化。】

△宿立新坐不安席。

【宿立新:我不知道,也不明白……她……这样的日子,她应该过了很久?】

【盛舒蓁:所以,她应该一直过下去?既做母亲,又做妓女?用性工作者的酬劳,养育儿子?还必须平衡好两者身份?】

【宿立新:对不起,我不懂……也不会评价电影。可……她儿子挺大的,已经是少年,为什么不反过来养母亲?】

△盛舒蓁怔愣,进而点头。

【盛舒蓁:我忘了,你十七岁开始赚钱还债,赚钱养家。你……的确不同。】

△盛舒蓁走向窗边,望向窗外。

【盛舒蓁:从第二个客人开始,她注定会走向灭亡。】

△宿立新茫然……

△盛舒蓁并不在乎他是否有听,自顾自讲解。

【盛舒蓁:你是不是觉得,明明第二个客人,让女主体会到了XINGGAO潮,她应该更期待未来,对吗?】

【盛舒蓁:心理专家说,女人只要有过一次XINGGAO潮,就会期待无数次。】

【盛舒蓁:让娜·迪尔曼,她也应该期待再拥有一次?毕竟心理专家这么教育大众。】

△宿立新坐在沙发的双腿来回蠕动……进退无措。他不懂。

【宿立新:我……我不知道。】

△盛舒蓁变得耐性十足,语气甚至算得上谆谆教诲,像是十分期待宿立新能理解和明白。

【盛舒蓁:在她的处境,拒绝XINGGAO潮,就是她最后的自我保护屏障。她余留给自己最后一丝的自由空间——就是不让XINGGAO潮发生。正因为发生了,因为她太虚弱无法抵挡……所以一切走向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