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本就为抓捕罪犯而来,没有理由再逗留,今日筹备好回京的物资,明日便要踏上回程之路。
目睹她那日被鄂温挟持带走的人有很多,也不知会有多少流言传出。
不过比起还未经历的,她更在乎的是眼前事,眼前人。
“你的手真没事?还疼吗?”她白日里就有心想问,但是等卫善离开后,他也就跟着离开了,担忧憋在肚子里,一直没机会询问。
“真没多大事,是我嫌麻烦。”魏远洲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为了宽她的心,说着还动了动左边的胳膊,“我现在躺着,还觉得胳膊膈应着呢。”
两块木板夹着就是为了限制他大幅度活动,以免拉伤撕裂,造成二次伤害。
宋卿时听着他云淡风轻的态度,感到实在难以理解,苦着一张脸,皱起眉头:“等回京后,你得好好注意休息,免得留下后遗症。”
“嗯,我心中有数。”魏远洲活动右手将她揽进臂弯里,脸颊朝她凑过来,坚毅的下巴上冒着点点胡茬,显然这些天他没有空闲的时间收拾自己。
她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刺挠的触感痒痒的,“我的烧已经退下去了,你先照顾好你自己,不用特别费心照顾我。”
“你是我妻子,我不照顾你又能照顾谁?本来让你被鄂温掳走,就已让我极度自责,又怎可能放任你一个人?”
两人挨得很近,她半倾身子,伸手去握男人的手,手掌张合,五指缓缓交缠收紧。
“其实我真的很害怕……”她的情绪上涌,略带着一丝哽咽。
“别怕,我在这儿,我一直在。”魏远洲若有所察,伸出手轻轻地扶住她的脑袋,一下又一下抚摸,清淡的嗓音泛着无穷的怜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