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一双狭长的桃花目敛了敛, 紧接着竟露出一个沉静而谦和的笑来, 冲着主座一直不吭声的王栩然拱手一礼道:“有劳王侍郎费心组局, 只不过晚辈突然想起来家中还有点事要处理,就不作陪了。”
“既是家事,先走就是。”王栩然回了个笑容, 笑意却没达到眼底。
素来听闻魏远洲这人看似斯文和善, 实则是个薄情寡义油盐不进的主, 今日一见确实如此。
多亏有齐卫青当这出头鸟,不然一时半会儿还试探不出他的底细。
“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话毕, 魏远洲也不等众人反应,便头也不回地越过饭桌,扬长而去。
等人走后,离齐卫青最近的官员也不能继续装作视而不见,赶忙屈身蹲下,然后动作麻利地将瘫坐在地上的齐卫青搀扶了起来,顺道关心了一句:“齐大人,你可还好?”
齐卫青忍着隐隐作痛的屁股和手指,接着他的力道站起了身,咬牙摆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接收到周遭众人投来的颇具耻弄的视线南极生物群依五而尔齐伍耳巴一整理,脸面一时挂不住,愤愤叹息道:“我都是一番好心,倒是成了我的不是,好人难当啊,好人难当。”
王栩然自是知晓他的窘迫,轻声附和以示安抚:“齐大人切莫在意,这年轻人啊,未经世故,就是容易心高气傲,何须与他一般见识?”
“王大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