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洲已经换下了那身官服,着一件藏青色袍子,不动声色盯了她半响,扫向一桌子她爱吃的菜食,默了默,以为是她病了一场不怎么有胃口,关心道:“可要再另做两个菜?有什么你想吃的?”
宋卿时猛地回神,对上魏远洲探究的眼神,动作一顿,忙摆摆头:“不用了,我只是在想……”
顿了顿,她忽地想到,既是宫里传出的传言,那么前段时日一直往宫里跑的魏远洲自然最清楚其中的真假。
思及此,宋卿时放下了碗筷,朝着他的方向偏了偏身子:“我想向你打听个事。”
魏远洲望着她狡黠如狐狸的明亮眼眸,自觉嗅到了些许不善的意味,于是也放下了碗筷,勾了勾唇:“夫人说便是。”
宋卿时俯身,手掌轻抬掩在脸侧,唇瓣几乎贴着他的耳垂,低声细语地将从绿荷那听到的传言复述了一遍。
女人柔美的香味逐渐飘入鼻腔,又因烧才退下不久,呼吸都比平常要热,喷洒在脖颈和耳根,激起阵阵颤栗,带着一股极端的吸引力。
魏远洲转动脖颈,身子顺势下压,俊脸贴上她的面颊,薄唇时不时擦过她的肌肤,暗哑的声音低得仅有她们二人能听见:“是真是假,得看太后的懿旨何时下来。”
前半句模棱两可,可后半句却像是变相承认了传言为真。
宋卿时眨了眨眼眸,闪过一丝愕然,下意识望进了魏远洲的眼睛,试图从里面再确定一遍真假。
二人隔得很近,魏远洲不躲不避,那双眼睛瞧上去并不是十分平静,情绪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变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