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确定了,那也就没有好继续说的。
不久,宋卿时接着道:“那就劳烦王姑为我开药了。”
绿荷去走王姑,顺便去学习如何熬煮药膳,室内就只剩宋卿时和魏远洲二人。
对视几眼,宋卿时率先挪开目光,起身离开:“我去歇一会儿。”
内室安安静静的,拔步床外放下了纱帐。
魏远洲挑开帐子,就见宋卿时缩成一团躺在被窝里,她本就身材纤细,独自躺在这张大床上衬得愈发娇小柔弱。
说是要歇息,头发上的发饰却未拆,就这么枕着手臂面朝内侧睡着。
外头天色还早,光线充足,魏远洲能清晰地看到她未阖眼,愣愣睁着眼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床褥凹陷下去一块,魏远洲坐下了。
宋卿时咬了咬唇,佯装不知。
嘴上说夫妻间要坦诚,她要求魏远洲对她多上心,最好知无不言,可她却算计于他。
她急匆匆让王姑替他把脉,无非就是希望将多年无子的过错甩到他身上。
方才她才明白过来,上辈子喝避孕汤药是她一气之下做的决定没错,却也是潜意识里报复魏家多年无子带给她的压力,无论是前几年调养身子,还是后几年魏远洲事业起步,族内人拿孩子说事,以七出之条休妻要挟。
她对魏家付出的那么多年,似乎全因无子二字而被全盘否定。
原来她一直对怀不上孩子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