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现在,就不作数了。”
“……骗子。”宋卿时忍不住骂。
魏远洲勾了勾唇,笑着应下:“嗯,我是骗子。”
骗子都是不讲理的,魏远洲似是要将这话贯彻到底,洗漱了就留了下来,当真没有信守诺言的自知。
宋卿时习惯睡在里侧,今日就她一个人睡,顺势就睡在了外侧,这个位置被她睡得热乎乎的,她并不想往里面去睡那冰冷的。
放下书本后,直愣愣地躺在那,与过来的魏远洲大眼瞪小眼。
“那我睡里面?”魏远洲明白了她的意思。
宋卿时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按照惯例,婚后女人都是要睡外侧的,方便照料丈夫,晚上缺个什么或是想喝水了,都得女人去拿,隔日一早也要早起去伺候丈夫更衣洗漱。
宋卿时刚开始也是按照礼仪这么做的,可是魏远洲似乎与寻常的男子不同,他不爱睡里侧,也不爱人贴身伺候,几乎没让她动过手。
这很好,给她省了不少事。
宋卿时望着头顶的幔帐,感受着床尾凹陷下去一块,很快身侧的位置就被男人的气息占满。
魏远洲的胸膛是滚烫的,在冬日真就像个大暖炉,她几乎没多犹豫,不客气地伸进他的上衣下摆,将略微冰凉的手使坏般贴在了他的肚子上。
凉意袭来,魏远洲打了个激灵:“嘶。”
冷归冷,他倒也没让她把手抽回去。
甚至将手掌全部覆盖住她的手,用自己的体温给她传递温暖。
宋卿时用微红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虎口,唇边是温婉的笑意:“真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