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子又恰逢魏远洲回来,等会儿她该如何跟他解释这场乌龙?
其实她知道,七年无子与她体寒有很大关系,刚入门的前三年她也慌张过,甚至请太医开过方子调理,吃过无数碗难喝的药,却也无济于事。
后来有段时间,她似是与那汤药有了排斥反应,她再也喝不进去,喝了吐,吐了喝,喝了又吐,是魏远洲不忍,用子嗣天注定,人为干预只会适得其反的话术拦下了她极端的行为。
虽然未对任何人提起过,但因为受的那一遭罪,她对生育子嗣隐隐感到了些许反感和害怕,毕竟人总会对办不到的事不自觉的产生畏惧心理。
因此她干脆不特意去想去做去干预,可事与愿违,结果都是相同的,孩子依旧没有来到她的肚子里,该是你的就该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就不该是你的。
所以,她这会儿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她的肚子里依旧空落落的。
宋卿时抿了抿唇,稍微撩开一些袖子,将手从帷帐下递出去,借着脉枕大夫微凉的指腹搭在手腕上。
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下来,朦朦胧胧的烛光映衬出帷帐外更加朦胧的身影,他背手而立,只能看出一个挺拔的身姿,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就连五官也被虚化了一般,像是隔着一层雨幕似的。
大夫把脉需要时间,宋卿时就盯着魏远洲看了许久,他似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的大氅还没来得及脱,说实话,她最爱看他穿一身墨色,再配上毛领大氅,整个人瞧起来威风霸气,最是贴合他的气质和他原本的性子。
也不是说平素那淡雅的风格不好,但女人嘛,都是善变的,自家男人越多变越好,而这些多变的风格里,她最喜欢那身墨色罢了。
“如何?”魏远洲的声音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