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涵不知道大晚上他怎么去买的粥。

“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谢星沉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他旁边,打开了滚烫的白粥晾在那。

他观察了一下白涵的脸色,还是苍白无力,他穿着浅蓝色病服,眉宇间的病气更深了。

谢星沉手一绷,随时准备好摁救护铃。

白涵摇了摇头。

“还好就行。”

他松了口气,实在怕白涵挂掉了。

白涵一进医院就急诊做手术,手术灯从红到绿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

黄昏到夜幕,这三个小时谢星沉一直在外面等着,做手术的医生说,手术过程中病人的心跳好几次差点骤停,能熬过来是意志力坚强也是求生欲还在。

并叮嘱他,一定要好好照顾病人,别刺激到了他的情绪。

谢星沉都应了。

他松了口气的模样,白涵都看在眼里,嘴角轻轻带起弧度,“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以为醒来的时候还会是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消毒水,熟悉的一个人。

没想到他还在,就像是开到一个宝贵的珍宝让他的平静的心湖泛起涟漪。

“你还没醒来,我总不能把你丢在医院就跑了。”谢星沉把晾着的白粥递给他,“喝点,你一下午没吃东西,我问了医生粥能喝。”

白涵没什么胃口,但还是接回来喝了几口,忽然想到似的问,“霍燃呢?”这个守着主人寸步不离的恶犬居然能让谢星沉和他一个人待这么久。

“霍燃被他家里人叫走了。”

很是不巧,霍燃叫来的人是在白涵上了救护车的时候来的,一同来的还有霍父,近几年天天上金融杂志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