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给太子殿下干傻眼了,愣在那不知所措。
“殿下这是做什么,像我这样目无尊卑、无规无矩的人,死在殿下手上不是应当的吗?”
手被执起,引导着摸上那截白皙修长的颈。
他白,魏元臻更白,手抚上脖子时竟有种融二为一的恍惚感。
“殿下怎么不动手?”
“轻轻捏一下不就解决了?我这样忤逆殿下的人,罪该万死都不足以泄殿下心头之火吧。”
阴郁的星眸凝视着那段脖颈,白皙修长,淡色的指甲掐在上面,只要一下就能捏断他。
手上忽然一重,谢星沉压着他的手往前送了点,指甲陷入皮肉中留下一点红痕。
魏元臻下意识挣脱了开。
瞥见他胳膊上绑着的绷带,只觉触目惊心,从未如此厌恶过白色。
“殿下怎么不杀了,需要小的自行了断?”谢星沉恍然大悟,伸手就要掐自己。
“孤不许!”魏元臻语气急促,呼吸不稳地拦住他,情急之下将人紧紧勒在怀里,不许他动弹。
疯子一样的太子殿下生平头一次感到迷茫无措,拿怀里的人不知怎么办。
他该杀了他的,方才掐着他脖子时就该顺势解决掉他。
他要的是一个替身,一个随时替他去死的替身。
而不是...不是为他准备好桂花糕,不是破例让御膳房做了些他根本不吃的菜品。
不是让他在东宫肆意妄为、潇洒度日,穿着昂贵的绫罗锦缎,用着价值万金的饰品。
魏元臻养了个祖宗。
他好生供着这个人,现在更是让他骑到了头上威胁他。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