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想着将他送去贵妃宫中,让那老虔婆抚养他,让魏元臻不给面子的拒绝了。

他就孤身一人在宫中野蛮生长至今,房中事自然无人教导,十六了身边还没个贴心人。

不过该知晓的,魏元臻还是明白的,他觉得谢星沉是在找借口,“你与孤皆是男子,亲密事是男女之间才能做的事。”

谢星沉盯着他猛瞧,颇为稀奇的样子让太子殿下觉得有被冒犯到。

“你作甚?”

“很是稀奇,原来殿下这般纯情。”谢星沉好笑。

十六了,在北魏皇朝都是成家立业的年纪,魏元臻身为太子,出身高贵,达官贵人之间乱七八糟的事可太多了。

就是原主远在消息不通的小村庄都知道几件皇家丑事,什么王爷与妃嫔私通,世子其实是王妃与马夫的儿子,大长公主现今陛下的姐姐公然在赏菊宴上勾引女儿的驸马。

北魏又民风开放,若不是如此,单是长公主一事一经传出就要被众大臣上谏奏言请圣上处死大长公主保全皇家颜面,而不是仅仅软禁。

都这样了,私底下的龙阳之好可太多了,就是市面上都有了此书的流传。

谢星沉没想到魏元臻会对此一窍不通,遂又想到他的白月光张惊鸿。

“殿下,我喜欢男人,且亲密之事不是男女之间,是心爱之人才能做的事,殿下只能和心爱之人做,理所当然同床共枕也是一样。”

谢星沉努力掰正他的想法,试图教导下还是根苗苗的太子殿下。

魏元臻也没发火,顺着他的话想了想,若有所思道,“心爱之人?”他皱眉,“皇帝与许多人都做过这等事,其余男子也是这般。”

谢星沉眉眼弯弯,问他,“那殿下觉得陛下喜爱那些女子吗?那些男人又喜欢这些女子吗?”

魏元臻顿了下,他想到了元氏,他记事很早,算是早熟的那类人了,但太过早远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不少。

如今回想起来都是母后坐在那偶尔望向宫殿门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