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沉从善如流道,“好的殿下,明白了殿下,殿下您这是干嘛呢?”

魏元臻用筷子点了点那道笋,语气骄矜,容色淡淡,“孤不食笋。”

谢星沉:“...?”他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所以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年方十六的太子殿下顶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见他没反应眉头蹙起,神情躁郁起来,随时就能发疯的表情。

其实不发疯的时候,魏元臻的气势没有那么强,看上去就是个正常的矜贵小公子,唇红齿白,生得妖孽精致。

魏元臻对他好奇,留下了他一命,谢星沉又何尝不好奇呢。

分明是同一张脸,放在谢星沉身上就是鲜衣怒马少年郎,打马看戏,潇洒自在。

放在魏元臻身上就有种邪气的妖孽感,唇红得好像吸人血汲取养分的妖魔,偏生他神情暴躁阴鸷,惯常的表情就是狠戾乖张,所以也没人敢肆无忌惮地盯着太子的脸看。

看他又脾气上头,要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谢星沉就下了台阶,“好,我记住了。”

魏元臻冷哼着斜来一眼,“你也不许食。”

这可就过分了,谢星沉不服,“为什么?”

“你是孤的贴身影子,日后便是要为孤做好赴死的准备,孤的习惯就是你的习惯。”

太子殿下理所当然地说出他的答复。

谢星沉微微一笑,直接表明了他的态度,夹着那块笋,在太子殿下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将那块笋扔进了嘴里。

他还故意嚼出声音,“很好吃,殿下尝尝?”

“放肆!”

桌子被重重一拍,汤汤水水晃动着涟漪,咔嚓一声梨花木裂出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