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欣然接受,妥善保管起来,用布擦了三遍放进了盒子里。

他是父亲带大的,这话也不怎么正确,他是跟在父亲身边长大的,他会教他很多东西,跟普通的男生一样,谈西樾对父亲很崇拜。

他看起来总是无所不能的样子,好像谁也不能将他摧毁。

当然此后彻底掌握谈氏的他也没想到摧毁大山的会是他自己。

他只是默不作声地等着男人回家,顺便送上了他的考卷。

鲜红的三个数字在男人眼底掠过,轻飘飘地不带重量的掠过去,他的注意力就落在了他脸上,眉心拧起。

“我送你的眼镜呢?”

“我收起来了。”

“戴上。”他不容置疑道。

谈西樾眉眼微动,还是听从父亲的话拿出了眼镜戴上,镜片隔在他眼前,视线模糊起来。

他不适地眨眼,手指蜷缩了下,克制住取下眼镜的冲动。

他看不清男人的脸,那张冰冷到不近人情的脸摇摆起来,晃出了虚影,他努力睁大眼睛辨认,将自己做到最好,没多久眩晕的感觉席上心头,他有点犯恶心。

控制不住地去摘下眼镜,手指刚摸到眼镜边缘,就传来阻力。

眩晕带来的恶心不适让他站立的姿势有些不稳,尽管这样还是听清了男人冰凉的话。

“谈西樾你真让我失望,前几天的宴会你失态了,我教过你什么,不要让别人看出你的情绪。”

“因为你的失误,谢昀猜到了竞标的金额,谈氏输了,那块地皮对谈氏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你是谈氏的继承人就该有继承人的样子。”

“管不住你的表情就给我戴上眼镜,永远别让人知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