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措、茫然不知道怎么去处理这份感情,好像做什么都不对,谈西樾从没有这样茫然过,他只能蛰伏在角落看着他的少年向阳而生,为他保驾护航。

他父亲很生气,将文件摔在了他脸上,“谈西樾,你做了错误的决策,现在就重新召开记者会,我会清理这些谣言。”

冷冰冰地文件纸张划过他的脸,金丝长链眼镜被文件砸落在地,锋利的边角割伤了他的眉眼。

他抬起沾了血的眉眼,冷淡薄情混杂着血腥,神情却很冷漠,与他对面的男人近乎如諵凨出一辙,像某种没有人情味的怪物。

可不就是怪物么,他像他的父亲一样,成了一个利益驱动的怪物。

“您解决不了的。”他讥讽地笑出声,墨眉上沾染的血迹顺着眉眼往下滴,污染了冷白的脸,“是我放出的消息,很抱歉了爸,事实是变不成谣言的。”

男人有着和他一张五分像的脸,神态冰冷无情,看向他时眼底无一丝波动。

“你很好,谈西樾你以为接手了公司就能对我的命令视而不见吗?你所有的东西都是我教得,可你还太年轻。”

谈西樾看着他打电话,冷漠地下达了他的停职通知,那些公司得股东近乎一半反水站在了他父亲这边,剩下的一半开始给他打电话,手机一直在响,谈西樾却没接。

他任由一切发展下去,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父亲教得,可他父亲大概不知道小时候他有多么崇拜这个父亲,渴望得到他的爱,他学着父亲,一步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直到现在,谈西樾觉得放手也没什么,也不是这么难做到。

他眉眼的血凝固成了血痂,看起来狰狞恐怖,而他的母亲皱了下眉,“也不去收拾一下,幸好这是在家,让外人见了岂不是要笑话谈家。”

“你可不能落了这一代领头人的名号,不然那些女人得嘲笑我。”

“太太您的车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