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一停,张特助就带着谈西樾进了套房。

这一层只有一间套房,是四大豪门注资时,谈氏占比股份最大,特意留下的一间。

一进套房,灯都来不及摁开,谈西樾就挣脱了张特助的搀扶,踉踉跄跄地跑去了卫生间。

哗啦啦的水声登时响起,掩盖了大部分声音。

张特助给酒店服务人员打去电话要了醒酒汤,电话刚打完,又一通工作电话进来,是之前的项目负责人。

那边告诉他,投资商已经找好了,具体内容还需要敲定,来请示他如何做。

这种事是张特助的工作,他头大如斗地回头看了眼卫生间,挂了电话,站在卫生间三米外请示顶头上司。

“谈总,上次的项目投资已经找好了,负责人希望我过去一趟,我想向您请假一下,留在这照顾您。”

卫生间的水声停下,过了几秒,冷淡干涩的声线传了出来,“不用,我能照顾好自己,你去处理项目。”

张特助张了张嘴,几番想说话最终还是闭嘴不敢忤逆他的话。

“是,谈总。我帮您叫了醒酒汤,一会就有前台人员拿上来,我做完工作会立马赶回来。”

“嗯。”里面传来淡淡一声,就在张特助准备离开,突然他又道,“辛苦。”

张特助愣了下,他跟着谈总这么多年,比任何人都了解谈总的习惯,以他们的熟稔程度,这种形式主义,谈总早在三年前就不再对他说起。

如今,张特助笑了笑,“应该做的。”

嘭。

门被极轻的关上,不知多久谈西樾从卫生间出来,他脱下了那件白西装扔在沙发上,整个人靠在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