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有的刚刚死了手足,有的刚刚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师长。此刻风波平息,却又急着跳出来,惦念着从挽救自己的恩人手里捞好处或是给自己摆脱嫌隙。
贺极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有什么好交代的?”贺极意摆了摆手,唇角虽然勾着,但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你们被反贼同党所害,我们齐心协力才让反贼伏诛,不是吗?”
.......
他这话一出,全场都寂静下来。
柳明彧手里还捏着穆静姝留下来的锦书,众长老沉默不语,实际上都在悄悄看着站在角落的宴君安。
掌门的意思他们当然明白。他将穆家定义成反贼,又将那锦书收进执法阁,在今日将这件事淡淡揭过,但从此以后,只要锦书留在念虚宗一日,念虚宗就始终捏着这群人的把柄。
念虚宗往后怕是要将上五家取而代之啊——
长老们都没应声,眼含期待地看向宴君安。期待宴尊者能秉公同掌门犟上一犟,将主动权揽回来。
但宴君安压根没有看他们,他只是侧过头,视线一直落在窗外。
窗外一片黑暗,有什么好看的?
世家长老们暗暗腹诽,但也知道自己今日怕是再无法扳回劣势,纷纷借故离开。
“尊……尊者,您在看什么?”大佬们终于舍得离开,季承业得以在他们的威压之下苟延残喘,正想摸到宴尊者面前讨好,却注意到尊者的视线,好奇地也对着窗外观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