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像是有些不解:“汴州怎么了?”
他看刚刚众人的反应,一提到汴州,皆是勃然变了脸色。
乾鸿朗眯了眯眼睛,声音也变得危险起来:“你不知道?”
林安看着一派坦然:“只是听了些传闻,不过世人惯爱捕风捉影,传言不一定为实。”
乾鸿朗看着眼前人澄澈的瞳眸,看出其中的天真和野心,放下了戒心爽朗一笑:“传言也未必不可信,汴州就是座实打实的鬼城。早些年也有些愣头青不知天高地厚想去汴州大捞一笔,不过他们却都没有回来过。”
眼前这男子许是不知从哪个山野间来的小孩,身材跟个小娘们一样,应该年纪也不大,许是天生神力被那姓张的看见了骗进了队伍里。
这种人用言语用利益都最好蛊惑,他天分在那里,乾鸿朗对他有种罕见的耐心。
于是他压低声音,俯身对林安耳语:“这就是个送死的差事,小兄弟,我要是你就赶紧跑。”
林安像是被他说动,脸上各种神态转了个遍,口中还是倔强道:“可张大哥说了,这是那位大人的委托,只要我们跟着张大哥,不会让出事的!”
乾鸿朗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语气里诱哄之意愈深:“那大人的确有能耐,不过咱们这些人在他眼中不过是猪狗,他怎么可能废心思去保猪狗的命呢?”
眼看男人眼中还有犹疑,乾鸿朗又劝道:“咱们这些走镖的,赚的都是拿命换来的钱,命贱的很,镖头还都拿的大头,你也就能跟着喝一口汤……”
“话都是说的好听,你们大哥平日里装出那副爱惜兄弟的样子,前些日子遇见山匪还不是照样拿兄弟挡刀?要是真到了危险的时候,你看你大哥会不会挡在你们前面。”
“张大哥不是你说的这样!”林安眼眶通红,“你们都说那大人有能耐,又不能保护我们,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