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线锐利,切口面小,并未在他的胸腔上留下多少孔洞,可看银线的长度却能发现早已进入了一段很深的距离。
在这里展露出这种非“仙君”的手段是极危险的。因为他们虽然在自己的寝殿里,却没有贴任何的隔音符或者禁止人窥伺的符箓。
今日之事若是暴露出去,宴君安恐怕在修真界再难有立足之地。
“师兄,你在发什么疯?”楚阑舟压低声音,生怕被外人听见或者发现这里的动静。
宴君安却一点都不在乎,他牵着楚阑舟的左手,将银线的一端妥帖悉心的系在了佛珠之上,又将另外一端系在了自己脖颈前的金铃之上,而后才像是安心了几分,低声道:“银线早已缠满了我的心脏,若我距离你五丈之外——这枚金铃会将我立刻绞杀。”
哪怕是宴君安,搅碎心脏也绝对不能活。
他唇色殷红,盯着楚阑舟的目光贪婪而又狡黠,宴君安终于蜕除了他一直伪装的模样,将本性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宴君安在用性命要挟她。
楚阑舟会厌恶,会害怕。
那是人之常情。
可宴君安就是不想放开她。
他贴心照拂长大的小师妹,骗了他那么多年的小骗子,宴君安无论如何放手。
宴君安看着楚阑舟,眸光潋滟,不像是仙君,反倒像是个十足的狐狸精。
他在等楚阑舟做出审判。
是不舍得被迫将他带在身边,亦或者是杀了他。
不管哪一种,都是宴君安朝思暮想苛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