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笳抿着唇角笑,悄悄看着他的眼睛。
但是还没说话,他那边手机先响了,开口聊了两句,听着是有关病人的事儿,他走出球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Amora跑来拍拍盛笳的肩膀,“阿铎不懂怜香惜玉吧?你又不是专业运动员。”
盛笳笑了笑,没有点头。裴铎确实不怎么迁就着自己,但也正是这样,她这四十多分钟运动量不小,步伐灵敏度和姿势准确性也提高不少。
“你过来跟我们玩双打?我们刚好缺一个女孩儿。”
Amora又邀请她。
盛笳本就不太会拒绝朋友,现在裴铎又不知道去哪儿了,加上她体力不支,打个男女混双正好,犹豫了一会儿,便点头同意。
打了不过十多分钟,盛笳便发现了,和裴铎相比,黎禹两个年轻男孩儿不在乎输赢,只关注两个姑娘玩得开不开心,他们既不刻意谦让,也不打有难度的球。
盛笳默默地想,裴铎也从不炫技,只是他好像真的很想让自己在网球技术上有质的提高。
四个人打球打得其乐融融,盛笳和黎禹得配合出乎意料地好,他们连连得分,加上盛笳和裴铎之外的人对战不紧张,相比之下,竟然比跟他单独打球还要高兴些。
裴铎接了电话回来,看见的便是盛笳跳着去跟黎禹拍手庆贺的模样,脸上放松的笑容显然是自己以前从来没见过的。
她的马尾辫在脑袋后面轻轻跳跃着。
裴铎忽然冒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来——在她青春的中学时代,是否笑容也是这样飞扬?
他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试图从模糊的记忆里提取出盛语曾经提起过自己妹妹的故事。
霍廉见他半晌不动,走过去调侃道:“兄弟,怎么,平时在家还没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