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狠狠拔掉,化脓、流血,只会更疼。
盛笳换了话题,“我要晚回去一天。”
“好。为什么?”
“Amora正巧来朔城采风,我就和她一起回去。”
“嗯,知道了。”裴铎回答:“叫上车了吗?”
“叫了,还有十分钟到。”
“回去给我说一声。”
他难得体贴,让盛语受宠若惊,她磕巴了许久,傻傻乎地吐出一个“哦”字。
裴铎又笑了,他说:“挂了。以后别跟你爸妈吵架,你不常回家,何必让自己伤心。”
跟亲人吵架很累,而且很久都无法忘记。像是每恶语相向一次,就在心上划上一道留下记号。
裴铎竟然能站在她的角度理解她此刻的难受。
盛笳鼻头有点酸。
在他就要收线的那一刻,她忽然问:“裴铎,你今天是不是来特意安慰我的?”
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道:“嗯。”
“……”盛笳捏紧手机,轻轻地说:“谢谢你。”
第22章 婚礼
Amora来帮盛笳收拾物品。
她在书柜里翻翻看看, “你写的作文很不错嘛,是高中时候的吗?”
盛笳回身,有些不好意思, 摸了一下鼻头,“那时候为了应试乱写的,忘了扔掉的废纸罢了。”
“哪有?逻辑明明很清楚, 而且字写得很漂亮呀, 真是便宜阿铎了。”
盛笳抿着唇, 浅浅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