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笳一高兴,对自己也有了信心,拍着方向盘豪气地说:“行,如果我这次一把考过,我就请你吃饭。”
裴铎挑眉,“那我可不客气了?”
盛笳扭头看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加小费人均不能超过六十刀。”
“啧,你是葛朗台啊?”
盛笳大言不惭,“现在物价多贵呀,挣钱很不容易,而且我现在不在咖啡店打工了,生活也跟着变得拮据了。”
“你不是换了份兼职吗?”
盛笳不说话。
“怎么,免费给人打工?”
“比起金钱,工作经验很难得,你懂什么呀?”
“这又不是二选一的东西,不耽误她付给你工资。”裴铎对于盛笳这种“被人卖了还美滋滋替人数钱”的行为嗤之以鼻,但又不忍心打击她,只是阴阳怪气地笑了笑,“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朱经理人很好的!你对纪知宇有意见能不能不要牵扯到她身上……再说了,你凭什么对纪知宇有意见?”
裴铎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幼稚地嘴硬,“我想对谁有意见,就对谁有意见。”
盛笳气乐了,在红灯前停下车,扭头点点他的胳膊,“你这样很像三岁小孩儿你知不知道?”
裴铎哼了一声,抓过她的手咬了一下,看见自己的牙印,这才消气。
*
路考的时间在十二月的第二个周五的下午三点半。可早上不到七点,盛笳就被哗啦啦的水流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