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他的困鸟。
刚结婚时也是这样。
裴铎嘲弄她,让她不堪,令她正视自己的欲望。
今天依旧如此。
她以为自己足够战胜他了,可还是一击即溃。
盛笳拿起自己的钥匙,擦干眼泪,推开他。正要出门时,先传来了敲门声。
门口站着公寓同一层的另一户邻居。
盛笳正红着眼睛,实在不想见人,往后避了避。
三人,男人抱着孩子,女人手里捧着一叠小蛋糕,笑容满面道:“孩子今天周岁,我们庆祝她的生日,给同层的每一个朋友都送上蛋糕。”
裴铎恢复神色,笑着道谢,接过蛋糕,忍不住轻柔了用指尖碰了一下孩子柔软的脸颊。
夫妇很快离开。
盛笳转过头,没有多看他一眼,也不说话,准备开门出去。
裴铎也许大约已经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容易骗到手。
他不拦她,只是在她一脚踏出门口时,忽然问了一句,“你当时怀孕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说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问过她这个问题。
她怀孕的短短一段时间,他几乎完全没有参与过。
裴铎想知道,在他的妻子和他死去的孩子共处的那段日子里,她是否快乐过。
盛笳不再吵架,不再反抗,也不再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