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放到这里,两人都屏住呼吸。
几秒后,傅文菁回道:“是我。”
郁怀白长舒一口气。
板上钉钉的证据,可以报案了。
“你留在这里,哪都不要去,我亲自去一趟警察局。吴叔,赶紧安排保镖把陶安年一家都保护起来,防止傅文菁报复。”
郁怀白套上西装,突然回身,抱住宿洄:“等我回来。”
宿洄重重点头,他相信郁怀白。
至于陶安年为什么帮他们,可能是被他捐赠的三百多万感化了吧,而且他还放弃了起诉。
郁怀白转身走人,宿洄转头找管家帮忙:“吴叔,你帮我查一下,陶安年他妈的病是不是已经好多了。”
“是已经好多了,大夫说继续治疗,存活率能达百分之七十。”老管家早就查清楚了。
不过陶安年突然反水,他还真是一点都没猜到。
原来善良,真的可以让别人改邪归正。不过前提是,这人本心并不坏。
宿洄趴在桌上,等郁怀白回来。
晚上八点,他终于接到郁怀白电话。
郁怀白声音略显疲惫:“洄洄,过来接我,好吗?”
宿洄拿起手机,叫上管家,往郁怀白所说的派出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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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完全黑了,天上下起蒙蒙细雨。
六月初的夜晚还有些微凉,宿洄手里拿着外套,一手撑着伞,往坐在派出所门口台阶上的郁怀白跑去。
把伞收好,把外套披在郁怀白身上,宿洄不放心地唤了声:“郁先生。”
郁怀白抬起头,脸色平静:“她都招了。”
从买通郁怀白身边的保镖于心试图在他车上动手脚,到两次雇佣陶安年,一字一句,傅文菁全招了。
她以前从没有犯过罪,一步一步谋划到这一步,已经很厉害了。
在警方的步步逼问下,傅文菁终于全部交代了。
而陶安年,他并不知道之前雇佣他的人是傅文菁,只是看到新闻上傅文菁和郁怀白剑拔弩张的关系,他猜到可能是对方,于是试探性地接触傅文菁,结果还真让她露出了马脚。
这一次报案,陶安年也来到了警察局,作为人证,指控傅文菁。
傅文菁红着眼睛,只觉得可笑。
她老公不愿意帮她,焦阳也不愿意跟她合作,在滨海,她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这才会在走投无路下,一时大意,栽在一个初中生手里。
方才,派出所的傅文菁招供前,红着眼睛问郁怀白:“袁欣对不起你,我认了,我爸爸又有什么错?他只是跟袁欣说一声,真正动手的是你爸爸!”
对此,郁怀白愤怒回怼道:“教唆杀人就不是杀人了吗?更何况你爸爸当年被判枪决,又不是只因为我妈这一个案子。你爸爸还在世那些年,为了钱权交易,他害过多少人,你有数过吗?那些被害人有的何尝不是别人的女儿,别人的妻子?杀人犯的女儿,怎么有脸面为杀了人的父亲叫屈?”
说完,郁怀白突然冷着眼逼近:“我警告你,你再想动宿洄,我一定会叫你儿子死无全尸。在你傅家待的那几年,那些利用钱权杀人后全身而退的招数,我看了几年,也学了几年,我不用,不代表我不会。你再敢动他,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郁怀白当着警察的面直接说出这些话,旁边的警察当然赶紧制止。
然而只有郁怀白和傅文菁知道,郁怀白说的这些话并不只是气头上的威胁,他是真的能干出来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