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对面前抽象的方块圆圈乱七八糟实在无从下嘴,只能胡扯说,“能看出来你的心路历程很艰难......嗯......经历了长久以来最为阴暗的折磨,”他的手指着一堆黑乎乎的颜色,转而移动到耀眼的红橙色调,“突然有一天遇见了什么豁然开朗的事情,得到了救赎,开出了心灵之花。”

嗯,就是这样。

年轻男人有点发蒙,不过还是礼貌笑着说,“看来我们距离知音还差那么亿点点......”

话说间,两人面面相望。

直将新锐画家的眼睛都看呆了。

徐舒意有点不好意思,微红了面孔说,“抱歉,我确实不怎么懂,献丑了。”

一双无处躲闪的眼睛扑闪着光,与人致歉的模样既认真,又异于常人的镇定。

该死,怎么会从一张漂亮的脸上同时看见一组意义相反的词汇!

仿佛既可以是天使,又可以是魔鬼,纯洁地吞噬,魅惑地祷告。

新锐画家连忙回礼,“不,我也很唐突,不该对陌生人随便发表论断,您叫......”

“徐舒意。”

“这名字与您很浑身的气质一般,令人无比舒意。”

众所周知,画家每创作一幅作品都会消耗大量的灵感与激情,所以他们总是习惯于在灵感枯竭之前疯狂地搜索属于自己的灵感缪斯。

假如这个世界缺少美人,一定与死寂的坟墓无异。

徐舒意的微笑简直在一个瞬间照射人心,令年轻画家麻木的心脏注入源源不断的激情与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