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自己能醒过来,不再纠缠自己的那一句。
很明显,商三早抛脑后了。
“我当然很干脆,”商靳沉将扎人的鬓角贴在徐舒意的掌心,一点点亲昵地剐蹭。
“但我对你永远都干脆不起来。”
讨好的动作行为都像一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狗,极难联想,这般死皮赖脸的形象,会是徐舒意曾经认识的高傲男人。
一阵困意袭来。
大病初愈的人总是睡不够的觉。
眼前交织的光线里飞扬着细微的尘埃,悬悬沉沉,仿佛时间线间被弹拨时,不断跳跃的符号。
将过去的画面清晰又模糊地交织在一起。
假如没有记错的话。
商靳沉抱着他,拼命救他的焦急模样,总是像一束炽烈的光一样,投射在他阴暗潮湿、冰冷无望的头际之上。
重叠,重叠。
徐舒意迷迷糊糊地靠了靠人,轻声说。
“商三。”
“嗯?”商靳沉蹭了他的面颊,嘴角摩擦着徐舒意柔软的面颊,几乎是在用贴心的鼻音回复,“什么?”
徐舒意睡意困顿,半晌才说,“商三,你好烫。”
像一簇真正的火焰。
不是剧烈的焚烧,不容靠近。
便是源源不断的温暖,引人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