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腾似乎妥协地笑了下,眼神变得温柔,又难掩伤感。
他身体向后仰,与李锦程隔开距离。伸手摸了摸他额前的发,轻声说:“不止一点点,叔叔可能很想你。”
头发被揉得凌乱,李锦程怔怔地看着眼前年长温柔的男人。
日本酒的度数并不高,他也没有喝很多。
此时酒劲早已褪去,虽手脚有些使不上力气。但此时此刻,意识是清醒的。
李锦程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他明白,自己懦弱又卑鄙。
懦弱得不敢直接告诉柏腾对他的感情,卑鄙得只敢在柏腾不知情的情况下,几次三番地擅自亲近。
而他现在没有醉,却又想卑鄙得装醉,借着酒意说出平时不敢说的话。
于是他伸出手,手腕有些抖,轻轻的牵住了柏腾的手,慢慢地张开手指,十指相扣。
另只手撑着长椅面,单薄的身体向前再次靠近柏腾。
他的耳根愈发得红,声音有些颤:“柏叔叔。”
柏腾低眼看他,没说话,可也没收回被牵着的手。
李锦程胆子大了些,他抿了抿唇,声音有些颤:“......柏叔叔,要不要再教我一次?”
闻言,神经像是被蓦地一电,记忆如潮水瞬间涌来。
那个他烧得不省人事的雨夜,李锦程在身边照顾他的模糊记忆......那个越了界的吻。
他以为那是个梦,也不断地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一个毫无意义的梦,他对李锦程没有半分的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