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寄点头。
游判看他穿着睡衣,连外套都没披一件,笑话道:“那前两年没看够?”
迟寄说:“没什么机会。”
游判没太听明白意思,刚要追问,就见迟寄捧了一手雪花过来,弯起的眼睛似乎能挤出碎光,“看,比昨天的雪花还大片了。”
雪花凝成的图案的确漂亮,但游判没看一眼,他只是盯着对方形状姣好的手指。雪亮的颜色,指尖被寒风刮得发红。
一掌牵了上去,温度很快捂化了雪花,将人拉进室内,“该冻病了。”
迟寄顺从地跟着他走,由他牵着,直到雪水被体温蒸发殆尽,游判才松开他。
“换衣服下楼吃早饭吧。”
迟寄同意后,又蓦地停下动作。
“怎么?”游判询问。
迟寄说:“没有换的衣服。”
游判收拾起他昨天穿的那套,仍然能闻见香味,“多干净啊,凑合再穿一天不行吗?”
迟寄只是看着他身上新换的衣服说:“为什么你有?”
游判失笑:“这我老家啊。”
迟寄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抿着嘴巴不说话了。
游判见他实在执着,想了想,只得建议:“我房间倒是还有衣服,虽然不是新的,但都洗得很干净,你介意吗?”
迟寄说:“也不是不能凑合。”